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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……”
他抬头顺着那只手望去，白衣滚滚，身后星辰轮转，象征着境界大圆满，且周身灵力圆满醇厚，与天地同调，威压万物。
她脸上覆着半张面具，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，目光清冷，无喜无悲。
是师尊法相！
虽然来人是师尊，但陆子瑜不敢放松分毫，刚刚那一剑的杀气太过凛冽，只是一剑，就险些让他道心破碎。
青云仙主抽出长剑，被长剑贯穿的少女失去支撑，瘫倒在地，伤口喷洒的鲜血很快将地面染红。
青云仙主神情依旧，她看向倒在地上的少女，就如同看蝼蚁一般。
没有理会在一旁的弟子，她手中长剑再次捅入少女的身体。
陆子瑜心中焦急，但面上不敢显露半分，低头半跪在旁等候命令。
霜吟剑以自身为中心发散灵力，一圈一圈如同波纹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少女身上的伤痕也一点点变淡，原本痛苦的神情也慢慢舒缓。
见伤势好的差不多了，青云仙主这才将霜吟剑收回。
青云仙主指尖绽出白色光点，在空中飘浮片刻，落入少女额间。
师尊在救她。
想明白这一点，陆子瑜松了口气。
“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。”
青云仙主的声音如同她的外貌，无悲无喜，但话语间又流露着一丝悲天悯人的味道。
“师尊！你去哪了！她又是谁？为什么和你一模一样！”
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。
青云仙主摇头，身后的星辰随她的话语轮转，忽明忽暗。
“我不是你师尊，她才是你的师尊。”
青云仙主原本平淡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哀伤。
“莫生欢将自己分成了三份，一份是我，青云仙主，一份是她，冯无忧。”
“极北之地的封印已经压不住了。”
“战火很快又会在这片大陆重新燃起，子瑜，人族没有多长时间了。”
陆子瑜胸口一闷，猛地站起身。
“什么人族没有多长时间了……师尊您不是还在吗？”
他的声音颤抖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痛苦。
“师尊，你要走了吗……”
青云仙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或许是这个答案对他而言太过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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